我一直不太明确“活在当下”这个词的意义。
在这里,暂且将它引用为眼前、此刻、right now。
新版水浒最精彩的段落都放得差不多了。
我一向没什么英雄气慨,所以即便看这样一部高雄性激素的片子,我所关注的,依旧是儿女情长。
一旦儿女情长,自然逃不过卿卿我我,潘金莲与西门庆,就是我的主角。
潘金莲的出场,几乎都伴着一大堆锁碎的家务事。
她扫地、洗碗、煮饭、熨衣服、做炊饼、还替武大拍尘土接担子。
她的裙裾在简陋的屋子里四下转悠,伴着一张笑脸。
世人都说,武大这种男人,丑是丑点,可待她仍是真心实意的,而且那卖相和经济条件,注定不会出轨。潘金莲好幸福!
但是同为女人,一想到她夜里掀身入闺帏的心情,我就抖豁。
这男人,都丑成什么样了!躺在那三寸长的身体旁边,该有多郁闷!
女人也知七情六欲,可是这样一个趴上身后顾头难顾脚的男人,叫她如何分泌多巴胺呢。
倘若爱财,当初何不嫁给老员外得了,做个一二三四五六妾,穿金戴银,衣食无忧。
可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懂得什么是爱情,她想要体面的男人来爱她,她才能回报以同样的激情。
真可怜!我一边看一边抖豁。貌似嫁给武大郎的女人,要不红杏出墙,难度也够大的。
然后,西门大官人就头戴红花地出场了。
这个外因过于俊逸潇洒,即便是个普通女子,也难以抵挡那脉脉温情,更何况,是武大的妻子。
是因为有了对比,所以更加义不容辞。
无论旧剧还是新剧,似乎都爱将潘金莲先往武松怀里推。
叫人觉得,她是因为爱不了武松,所以心灰意冷,才投入西门庆的怀抱。
我呸!武松算个P。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一条。他岂是能与西门大官人相媲美的!
无非是世人的道德情绪作怪。认为红杏出墙总是不光采的事,为了给潘金莲的堕落寻条因由,才硬行张冠李戴。
可是,让武大拥有这样一个四体勤恳又貌美如花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一件该遭雷劈的事么。
实在觉得,潘金莲这个墙,是出得有理。
我若是武大,我若还有点良知,早就一封休书赐她,让她去寻找应有的幸福了。
明知她不快乐却依旧揽紧在怀里,即使是一个善良的男人,却也逃不过自私。
西门庆应该是潘金莲比较好的一个归宿。大郎若肯放手,就是喜剧结尾。
可他偏不。偏要拖住她。还带着他弟弟武松一起。
世俗道德份量太重,压垮一对有情人,搞得振振有理。
生不能一起,只能死在一起了。武松这小人,总算成全了他们的爱情。
悲杯。
戏都演完了,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在想,如果潘金莲活在现代,那她真是个香饽饽。
漂亮,能干,吃得起苦,还信仰爱情。
她一定不会跟爱的男人要房要车,只陪着男人奋斗到底。
而武家那两兄弟,算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