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用以色列的赞美为宝座的」,单单这句话就非常非常感动人。「以色列」的意思是「上帝的王子」 (the prince of God ),真正重生得救的人都是神的儿女,他们经历了救赎、经历了赦罪、领受了新的生命,因此赞美上帝。上帝的宝座是用以色列的赞美为根基,也就是「神在蒙救赎之人的歌声中作王」的意思;上帝在他儿女(神的王子们)的赞美称颂气氛中、敬拜中作王。
如果你们好好研究圣乐,而且很严肃地去追讨、去探讨、去明白、去分析那些最伟大的作曲者(特别是从文艺复兴到巴洛克时代、浪漫主义时期)是怎样存着敬畏上帝的心写下诗歌,你会惊叹万分!其中所隐藏的美丽、隐藏的复杂性、隐藏的音乐价值,绝对不是人的思想、绝对不是人的才干可以写出来的。有人认为古代的音乐没有价值,但是也有一些很伟大的音乐家承认,虽然文艺复兴时代的音乐听起来似乎没什么受刺激的感受,但是他们音乐格式的严谨几乎是无懈可击。巴洛克最伟大的音乐家巴哈(Johann Sebastian Bach,1685-1750)所写的音乐,可以说没有一个音、没有一个拍子是你可以再修改一点点的,那已经是近乎绝对完美的音乐,你稍微再改一下,巴哈的味道、完美的架构就受亏损了。
这次神学讲座的主题是「基督徒的爱与恨」,这个题目的性质和过去廿年神学讲座的题目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神学讲座从起初就是以「教义」为主,每一年的主题都是根据圣经里面的道来传讲,都是照着《使徒信经》所发扬出来的主题来造就信徒。所以我们讲过神论、三一论、救恩论、圣灵论,这些都是教义性的讲座。「教义」和「神学」是同义词,真正明白神学就明白到底基督徒所信的教义是什么;如果离开教义,神学就变成一个自以为明白神却与教义脱离关系的名词。所以,巴特(Karl Barth,1886-1968)不把他所写的神学书籍叫作「系统神学」,而叫作《教会教义学》(Church's Dogmatic );加尔文(John Calvin,1509-1564)也不把他写的神学书籍叫作「神学」而是《基督教要义》(Institutes of Christian Religion );奥古斯丁所写的著作也不叫作「神学」,它的名称是《上帝之城》(The City of God )。这几位历史上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神学家,都避免用「神学」这两个字,因为在古希腊文中,「神学」的意思就是「神话学」。古希腊人不认识真神,所以他们使用theology这个字的时候,都是指对他们神明的研究,而这些神明都是在「神话」系统里面。古希腊的theology等于就是study of the gods in the mythology ,是有关神话里面的神的知识论。所以一些早期的教父,甚至一直到中世纪的加尔文,都不用 theology 这个字作为他们著作的题目。
「上帝就是爱」(约壹四:8、16),这句话只有在基督教的圣经中出现过。除了这本圣经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宗教曾经讲过这句话。有一些宗教连上帝是存在的位格都不相信,譬如佛教,「上帝是存在的一个最高的位格」并不在他们的观念中,更别说会谈到「上帝是爱」的问题。有一些宗教会提到「上帝充满怜悯,顾惜世人;上帝大有慈爱,向人施恩、向人赐福;上帝是恩典的源头,是爱的表现者,是赦罪的源头」,但是他们从来不敢说「上帝是爱」,回教就是如此。回教论到上帝的慈悲、上帝的爱时,所能表现最高的两句话就是Al-rahim 和 Al-rahman,阿拉伯文的意思就是怜悯、恩惠。他是满有怜悯、满有恩惠者,他是施恩、赐怜悯者,但他不是爱的本体。「上帝就是爱」这句话只出现在圣经,而且这句话只从一个人的口里面讲出来,就是使徒约翰。是 God is love ,不是 God has love ;「上帝有爱」、「上帝充满着爱」「上帝有很丰富的爱」,和「上帝就是爱」是很不一样的。
那么,圣经里面有没有讲「上帝就是恨」呢?没有。圣经只讲「上帝就是爱」,圣经从来没有讲「上帝就是恨」。从这里可以看见,我们对上帝的了解,永远是正面的;我们对神的本质的认识,永远是积极的、永远是优越的、永远是正面的认识。圣经提到「上帝就是光」、「上帝就是生命」、「上帝就是真理」、「上帝是圣者」......,这些在道德观念里面最顶端、最高超的字眼,就是神的本质,不仅只是神的属性而已。God is the highest supreme holy one,so He has holiness.上帝是圣者、上帝是光、上帝是真理、上帝是爱、上帝是生命,所以,当我们把这些再拼起来时,他就是真爱、真善、真圣、真光。他的「真」的本质与他的「爱」的本质是统一的,他的「真」的本质与他「圣洁」的本质是统一的,他的「真」的本质与他「良善」的本质是统一的。他又是独一的永恒者,所以他是独一的、永恒的、真正的「爱」的本体,他是独一的、永恒的、真正的「真理」的本体,他是独一的、永恒的、真正的「良善」的本体,他是独一的、永恒的、真正的「生命」的本体,他是独一的、永恒的、真正的「光」的本体。
然后,这位创造者因为「创造的谕令」(the decree of His creation)或者他永恒的旨意,照着他的形像创造了人,因此这被造的人有圣洁的可能、有良善的可能、有认知真理的可能、有生命的可能,这些都是因为创造者在他「造的旨意」中间使人可以分享他的道德本质。所以圣经说:「我们......就得与神的性情有份。」(彼后一:4;to be the participator of the divine nature of God )这是何等伟大的观念、何等伟大的享受、何等伟大的应许,而且是何等伟大的实际(reality )!(什么叫作「实际」?你不要从这个犯罪以后的社会生活中间找到一些比较切合你的需要的,就说:「这个才叫作实用,这个才比较合我的实际、比较现实。」我们不这样看!归正神学(Reformed Theology )所讲的「实际」是「因着基督的救赎,神应许所要达到的那些可能性,在你的生活中都成为实际的、都成为现实的」。我可以过圣洁的生活吗?可以。我可以有丰盛的生命吗?可以。「唉呀!那些都不现实、不实际,我们要听现实、实际的东西。」不!所有归正观念中间的「实际」就在神的应许中,所有可以因着救赎而达到的境界、而提升到的那种真正高超的超越,就叫作「实际」。)
大卫被称为是「合神心意的人」,因为他最明白基督,他最认识基督,他最了解基督。就我个人的评论,历史上最伟大的神学家是大卫,不是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不是奥古斯丁(St.Augustine of Hippo,354-430),也不是使徒保罗、彼得。因为在还没有新约、在耶稣还没有道成肉身以前,大卫已经了解基督是一位怎样的救赎主。他早就说基督「要以三十块钱被卖」(参:亚十一:12),基督「一根骨头也不折断」(参:诗三十四:20),基督要「与财主同葬」(参:赛五十三:9),基督的「手脚要被扎被刺」(参:诗廿二:16),基督要「坐在父上帝的右边」(参:诗一百一十:1)。
所以,这个世界只有四种人,一种是You are 0.K,I am OK.,we are all 0.K.第二种是You are no 0.K,I am also no OK.,no one is good,we are all no 0.K. 第三种人是I am OK.,you are no OK. 第四种人You are OK.,I am no O.K. 当一个人看别人「好」、看自己「绝对不好」的时候,走到极端就是自杀;当一个人看见自己应当比别人好,而别人一定要比他不好的时候,走到极端就是杀人。
有些人决定并向众人宣布这辈子不结婚,因为他没办法爱人。但几十年过了,突然间就在五、六十岁的时候结婚,你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呢?」他回答说:「我不知道,就这样爱了。」从「不能够爱」变成「能够爱」,这个叫作 ex nihilo,「无中生有,从没有变成有」。这是不是创造功能在他里面产生出来的呢?我不明白!
我不会因为我的行为够好所以我得救,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基督根本不必到世界上为我死。但是,我也不能因为只要我有信,所以不需要基督也会得救;因为他的死是代替我,所以我对他的信,就是领受他为我死,接受他为我担当罪过。所以马丁路德说,信心就是对「接受」的「接受」(the acceptance of the acceptance )。what is the meaning of believing in God ?I accept the fact that God has accepted me in Jesus Christ. 「我相信」就等于「我接受」。接受什么呢?接受一个事实。什么事实呢?就是基督已经接受、拯救我这个不应当得救的罪人,我接受这个事实。这样,我们受审判和信心没有关系。
亚当、该隐犯罪后,上帝分别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你在哪里?」〈创三:9)第二个是:「你兄弟亚伯在哪里?」(创四:9)这都是「位份」的问题。where are you ?人位份的失去,是直到廿一世纪还没有办法用哲学解决的问题;人际关系的失落,也是到廿一世纪人类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这是人类生存的两大要素:一是找到自己的位份;二是找到与人之间的关系。当人破坏了与神之间的关系时,他的生存就失落了;当人破坏了与人之间的关系时,人际之间的社会就失落了。这两个比环保更基要的人性问题,也就是上帝问人的两个问题:「亚当,你在哪里?」「该隐,你的兄弟在哪里?」
远在两千多年前,希腊的哲学家安培多葛(Empedocles,493-433B.C.),也就是那位把世界的元素从「单元」变成「多元」的第一人。这句话我稍微解释一下:宇宙万有最初的状态、最初的元质是什么呢?希腊哲学之父泰利斯(Thales,约625-546B.C.)说是「水」(water is the most ultimate element of the ultimate reality of the whole universe.)。泰利斯这种「单元论」的物质和宇宙之源头的思想进到他的学生的观念中、再进到他的学生的学生的观念中,虽然内容有所不同,但都还是「单元」的观念。泰利斯说:「万有的原则就是一件事 -- 水。」他的学生说:「不是,万有的原则是气。」以后他的学生的学生再说:「万有的原则是无极、无限大。」这些都是没有神启示的人借着上帝所创造、所赋予的理性去探索宇宙奥秘时,想像出来的一种人的哲学思想;或者说是,人堕落的理性对普遍启示的万有所产生的回应、所产生的结果,也就是一种系统性的哲学。
但是,到了安培多葛的时候,他说:「不!万有最初的元质是四个元素,不是一个元素。第一是水,第二是土,第三是气,第四是火;火、土、气、水四样东西构成了万象的变化。」如果你是研究艺术的,你就知道十九世纪有一位英国画家泰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1775-1851),他整个的艺术构图就是根据安培多葛这四个元素作为基本思想。所以当你看他的图画时,你会发现有气的存在、有火的存在、有土的存在、有水的存在,然后这四种东西彼此交合就变成宇宙的万象;就是这个观念构成了泰纳艺术的原始思想。这个变化万千的宇宙就从这四件元素之间的交融、结合、解散、分离产生出来的。
我们每一个人被造有神的形象样式,而神是爱,我们就有爱的形像、我们就有爱的样式,所以我们就在爱的存在中间成为一个能爱、也能被爱的人,我们就成为需要爱、也需要被爱的活物。一个人只有在爱的中间享受到他所爱的,他才可以去爱;如果他从来没有享受过别人对他的爱,他的生命是不平衡的。但一个只有一直享受被人爱、却从来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爱去爱他所爱的人,他的生命永远不会满足。爱与生命永远不能满足、不能成全,除非你的生命是分享与人的(Love can never be perfect until it is shared。)。
真正的爱是「在神的计划中间以神为乐」《韦敏斯德大要理问答》(Westminster Larger Catechism)里面有一句很重要、但却很少人注意的话 -- 「人最主要、最崇高的目的就是(一)荣耀神,(二)完全以他为乐,直到永远。」我们要荣耀神,我们也可以享受神。我们人活在世界上最大的目的是什么?是荣耀神!我们人活在世界上最大的特权是什么?可以享受神!To glorify God and to enjoy God.为什么一定要有世界物质上的丰富我才觉得满足呢?享受「物」、享受「人」、享受「罪」,这些都是很低级的。有的人因罪中的喜乐而享受,所以他就继续不断犯罪。有的人因为人对他的欣赏、对他的尊重而享受,这是在神所创造的世界中间领受满足感的享受。有的人是因为他行义、行真理而享受,这是因为他和真理、义连在一起,生命得到最高超的地上的享受。但是,比这个更高的最高享受是,你享受创造者本身、享受神。
马基维利的《君主论》(The Prince)不是告诉人类「我们应当怎么做」,那是宗教家讲的,那是耶稣基督的教训;马基维利的教训是「我们现在到底正在做什么」。We are not talking what we should do,we are talking what we are doing now.所以政治是很肮脏的,政治家的诚实是非常可怀疑的。真正伟大的领袖只有一位 -- 耶稣基督;其它还有一些稍微伟大的领袖,因为他们还算诚实,譬如林肯、丘吉尔。
「你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当耶稣受洗的时候,这句话出现过(参:太三:17;可一:11;路三:22);当耶稣登山变像的时候,这句话也出现过(参:太十七:5;可九:7;路九:35)。其实,在这两个时候,耶稣真的需要听这么重要的话吗?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当耶稣受洗的时候,有这句话是很伟大的,但似乎也不是太需要;当耶稣登山变像的时候,上帝说:「这是我的爱子,你们要听他。」那个时候真正听见这句话的只有三个人 -- 彼得、雅各、约翰。但是当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被人辱骂、被人吐口水、被人讥笑、被人鞭打、被人审判、被人咒诅的时候,他真正需要天父裂天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这是他最需要的时刻,但是这个时刻上帝不说话,天不打开,完全没有见证。就在这个时刻,他孤孤单单、凄凄凉凉地死在十字架上,这是爱的真正真空(The true vacant of love in the history.The true vacant spot of love in the universe.)!宇宙中唯一一个爱真空的地带,就是当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时刻、那个地点、那个位格,完全是空的、没有爱。
没有一个人能想象那样的光景是一个怎样的光景,没有一个人能想象那样的存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存在而没有爱,比不存在更痛苦。宁可不存在,也不要有一个存在而没有爱的存在。「存在主义」为存在发现了虚空、为虚空发现了存在,这个叫作「存在主义」。在这样大的矛盾思考中间、在这样不合逻辑的限制中间,「存在主义」带来的是虚空,所丢掉的却是存在。而耶稣基督才是真正在存在界中没有享受过存在真正的充实意义,却在虚空中间见证了神的审判、恐怖的情况的唯一一个人。耶稣基督是历史上、宇宙中唯一真正经历了「有存在而没有爱」的真空地带,他成了唯一一个经历了什么叫作「有存在而没有爱」的真空的位格(The only one experienced the awfulness of the wrath of God which punished him without any pity and love.The true spot of vacant of love in the universe and in the history .)。但就在这个位格的中间,他发出了最大的爱,从此十字架成为人类的盼望,因为他是神,从无生有。
今天在这最后一堂的时候,我要与大家思想:「爱恨交织」不但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须的;「爱恨交织」不但是我们事奉主应当有的圣化情感,更是耶稣基督在地上事奉蒙上帝悦纳的原因。「你喜爱公义,恨恶罪恶;所以上帝,就是你的上帝用喜乐油膏你」,这是圣父使圣子的事奉能够继续不断维持下去的原因 -- 以喜乐充满他。圣父说:「这是我的爱子,我所喜悦的,你们要听他。」圣父到底喜悦圣子哪些事奉的性情呢?因为他有喜爱公义、恨恶罪恶的平衡。「爱」蒙神悦纳,「恨」也蒙神悦纳,「又爱又恨」正是我们所需要达到的平衡。求主让我们看见,在这一方面基督最后在十字架上达到了最大最大的成功。丹麦哲学家祁克果说:The only successful paradox is the paradox in Jesus Christ and on His cross. 所以,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这反合性的成功,不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受死的意义,乃是「似非而是」的绝对的成功。失败、手无寸铁、一无所成、毫无反抗地被挂在木头上的这位基督,竟然说「成了」,不是「失败了」。十字架是上帝痛恨罪恶最大的彰显地点,十字架也是上帝深爱罪人最赤裸裸显露的地方。所以,基督在一生一世的事奉中间,最小的罪恶他必定抗拒,最大的罪人他必定接受;他绝对不会宽容任何的罪恶,但是他绝对不去审判那肯信他的最大罪人。这样,对最大罪人的深爱与对最小罪恶的抗拒,就成为他事奉的典范,成为我们跟随他的人最好的榜样。感谢上帝!
我不是说上帝不为我们行神迹奇事,但如果你把神迹奇事的能力绝对化到超越救赎、赦罪和重生改变人生命的能力,这就是一个错失,这就是一个以重为轻、以轻为重的错置,这就是一个绝对化相对、相对化绝对的危机。回教可兰经里面只记载两件耶稣所行的神迹:第一,他是透过童贞女马利亚生的;第二,他在法利赛人面前用一把泥土捏成一只鸟的形状,然后从口中吹一口气,这只被捏出来的泥鸟就活了、飞出去了。但我们不需要用可兰经来证道,因为我们根本不信可兰经是神的启示,所以它连被引用来证道的资格都没有。我不是说「我们不信耶稣的神迹」,我是说「神迹是为了证明基督生命的道与救赎的大能,而且不能把救赎的大能放在神迹的能力之下」。得着能力是要为主作见证,得着能力不是为医病赶鬼而已。所以「第三波」的圣灵论充满偏差,降低标准,以为这个就叫作「权能医治」、「权能福音」,其实这种 power ministry 把上帝的能力只限制在一种 very limited and small circle ,这是很可惜的事情。
归正不是一个宗派,归正是把众宗派带回圣经的那个原则、那个方法、那个精神、那个呼吁。The great and glorious calling for the whole church and all denominations with whole heart return to the whole Bible. 归正运动、归正精神的时代一定要来临!只有这个运动提到「神的道高过文化」的责任。罗德里克(Scott Roderick)这位曾经在湖南教过书的伟大宣教士(后来成为耶鲁大学福音派最有信仰力量为神争战的大教授)讲过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如果毛泽东从前在我的学校读书,中国今天就不是这样了!」今天有多少校园团契的青年们预备作总统?今天有多少信友堂的青年人预备作中华民族最高的领袖?今天有哪一个人盼望我们在基督教圣经光照之下的哲学信仰,可以超越殷海光、牟宗三、唐君毅、陈鼓应等人的思想,然后带领整个中华民族最高知识分子归回真理,把中国建设成一个因为有神的道所以超越其它国家的可能性,这种雄心大志在哪里?
我曾经跟吴明牧师到新竹监狱去传道,那个时候他作典狱长,到今天我还是很尊重他。我们进到新竹监狱时,八百多个人都被带到大礼堂去,全部都是光头的。当我一站上台的时候,旁边的宪兵就马上严阵以待地走来走去巡逻。因为在那之前的两个月,新竹少年监狱发生大暴动,所以他们一定要很严格地处理。但我的个性是讲道时不要有别的声音,免得上帝的声音只是众音之音,所以我就要所有的宪兵坐下,「不要再走动,不要有声音,我们现在要聚会。」我这种个性是很多人很讨厌的个性,所以他们一面瞪着我,一面就不讲话地坐下来了。我第一句话就说:「我没有比你们更好,你是罪人,我也是罪人。」就这样一句话,那些少年人的眼光马上专注下来。第二句话:「我相信你们一定是很聪明的人,你们很聪明又很活跃,所以人家就看你是捣蛋鬼、调皮鬼;别人越这样看你,你就越反抗、越反抗,最后因为犯了一些错你就被关在这里了。」他们的眼睛更柔下来了。然后我说:「我们需要的不是恨,我们需要的是爱。圣经说「上帝爱世人』......。」那些宪兵也开始柔下来了,整个气氛充满柔和。我再讲:「你很聪明、你很活动、你是 super active 、你跟普通的青年人不一样,但是人不欣赏你、人误解你、人以为你捣蛋、人以为你不好,但耶稣爱你。」那一天有四百六十多人愿意接受耶稣,他们有的哭、有的心融化,只有上帝的爱能融化人!